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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六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冊府元龜卷六百六十四宋王欽若等撰
  奉使
    失指辱命挫辱專恣受賂
   失指
皇華之任二國之好而乏其専對之能失彼綏逺之指或吐詞過佞致終身而見踈或撫邊不恭召羣羌之抵冐請救兵而發其忿覆民災而言無損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從遣謫信史是載所以顯其顓蒙後生覽之猶或為之媿赧者矣
公元前718年
魯隱公五年鄭伐宋入其郛宋人使告命公聞其入郛也將救之問於使者曰師何及對曰未及國(忿公知而故問責窮辭)公怒乃止辭使者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難今問諸使者曰師未及國非寡人之所敢知也
漢公孫弘武帝時博士使匃奴還報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為不能托病免歸
義渠安國宣帝時光禄大夫使行諸羌(行音于更切)先零豪言時度湟水北(零一音豪帥長也湟水出金城臨羌塞外東入河湟水之北是漢地湟音皇)逐民所田處畜牧安國以聞趙充國安國奉使不敬是後羌人旁縁前言抵冐湟水(旁依也抵冐犯突而前旁音歩浪切冐莫比切)郡縣不能
吳張温大帝時以輔義中郎將使於蜀既至詣闕拜章曰昔髙宗以諒闇昌殷祚再興成王㓜冲隆周徳於太平功冐溥天聲貫罔極陛下聰眀之姿等契往古百揆良佐參列精之炳燿遐邇望風莫不欣頼吳國勤任膂力澄江滸願與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規有如河水軍事煩使乏少是以鄙倍之羞使下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禮義未便恥忽臣自入逺境及即近郊頻蒙勞來㤙詔加以榮自懼悚怛若驚謹奉所齎函書一封蜀甚貴其才而大帝隂衘稱羡蜀政後終斥之
南齊茹法亮武帝時竟陵王司徒中兵叅軍巴東王子響於荆州僚佐遣軍西上使法亮宣㫖慰勞安撫子響法亮江津子響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見傳詔法亮不遣故子響怒遣兵尹略軍事法亮江陵刑賞處分皆稱勑斷決軍還帝悔誅子響法亮被責
公元637年
唐髙表仁太宗時新州刺史貞觀十一年十一月倭國使至太宗矜其路逺表仁持節撫之浮海數月方至表仁綏逺之才與其爭禮不宣朝命而還繇是復絶
公元753年
元彦玄宗時陳留郡太守河南道處置採訪使天寳十二載坐失移官詔曰元彦冲頃以宿名俾為連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廵略之中紀綱不振至於洪河所歴湍悍是嘗毎軫朕懐恐為人患况先有處分早令隄防如聞脩塞之間責成官吏決溢之後致損黎甿曽不存撫便來朝計及别差廵問遽請旋歸牧之方有損成寄去就之外未為得所豈可尚居雄鎮仍在輶軒從薄懲俾申後效使持節南陽太守
趙計代宗大厯末御史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幹
奏損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韓滉執奏不實乃命廵復時渭南縣劉澡曲附度支善名縣界田並無損白於府及户部分廵不欲忤度支奏報協澡帝覽奏以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獨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損田三千餘頃帝歎息久之大怒澡因謂敖曰縣令職在字人不損宜稱損損而不問存恤隱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謂稱職下有訊覆澡及伏罪乃貶澡為萬州南浦縣員外澧州員外司户叅軍
成抗敬宗寳厯初右庶子御史中丞充入吐蕃賀正使而抗獻章請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誠敬有乖恐不能將命故以光録卿李銑代焉抗貶饒州長史
羅讓寳厯中吏部郎中滄州宣慰使是時李全略既死其子同㨗主兵弔贈使迴朝廷又命宣慰蓋欲示以威信兾其革心讓與判官樂坤等至滄州莫能措一言授其書詔而歸殊失奉使之㫖
李從文宗開成初左金吾衛將軍御史中丞將命北庭不能専對復州刺史
   辱命
傳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夫達一國之政繫一介之使或奉執圭之信或專持斧之威周旋揖讓之間觀聼㡬宜之際而乃辯對失禮稽違過期是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誦詩三百不能專對亦奚以多為也仍叔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於魯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來聘童子將命無速反之心久留在魯)
公元826年
華耦宋大夫聘於魯文公與之宴辭曰君之先臣得罪宋殤公名在諸侯之䇿臣承其祀其敢辱君(華耦曽孫也督弑殤公在桓二年自以罪人子孫不敢屈辱魯君對共宴㑹)請承命亞旅(亞旅上大夫也)魯人以為敏(無故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魯人以為敏眀君子所不與也)
王叔為周卿士靈王使王叔陳叔愬戎於晉(戎陵虣周室告愬盟主)晉人執之士魴如京師王叔之貳於戎也(王叔反有二心於戎失奉使義故晉執之)
孫文子衛大夫聘於魯公登亦登(禮登階臣後君一等)叔孫穆子相趨進曰諸侯之㑹寡君未嘗後衛君(體敵並登)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過吾子少安(安徐也)孫子無辭亦無悛容
漢王翁孺武帝時繡衣御史逐捕魏郡羣盗堅盧等黨與及吏畏懦逗遛當坐者翁孺皆縱不誅它郡御史暴勝之等奏殺二千石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殺之其一千石以下則得誅)及通行飯食連及大部至斬萬餘人翁孺奉使不稱
車千秋髙寢令上書訟戾太子寃立拜大鴻臚數月為丞相後漢使者至匃奴(使者不書姓名)單于問曰聞漢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為相也)使者以上言事單于如是漢置丞相用賢也妄一男上書得之使者還道單于武帝以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迺貰之
公元221年
魏邢貞(史不書官)文帝黃初二年使吳拜孫權吳王貞入門不下車軍師張昭曰夫禮無不敬故無不行而君敢自尊大豈以江南寡弱無方寸之刄故邢貞即遽下車
後魏元孚北道行臺白虎幡阿那於柔懐荒二鎮阿那環衆號三十萬隂有異意拘留載以韞車日給一升肉一段毎集其衆坐東廂稱為行臺加禮敬環遂南過舊京後遣等還因上表謝罪有司事下廷尉丞髙謙之辱命流罪
盧度世散騎侍郎使於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度世接對度世應對失理還被禁劾經年乃釋
東魏鄭伯猷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本官散騎常侍使梁前後使人梁武其侯王於馬射之日宴對申禮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領軍將軍臧盾與之相接議者以此貶之
北齊魏收通直散騎常侍王昕聘梁在舘遂買奴婢入舘部下有買婢者喚取遍行姦穢梁朝舘司皆為之獲罪人稱其才而鄙其行
後唐李彦珣眀宗天成初通事舍人遣使東川至其境從人董璋彦珣竄還以失敬故也
烏昭遇為供奉官天成初使於両浙毎以朝廷事私於吳人仍目錢鏐殿下自稱臣謁舞蹈之禮及使迴副韓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客省使左衛大將軍天成中奉使東川張宴以召之仁矩貪於舘舍娼妓酣飲日既中而不至大為璋所詬焉自是深銜
公元933年
蘇繼顔為閤門副使長興四年六月繼顔自夏州使迴朝初令繼顔入夏州宣諭夏州押衙賈師同行繼顔請繇蘆闗路入樞宻使謂之尚平闗路平北無蕃部結集蘆闗路險蕃部阻兵為患况與夏州牙將同行不如尚平闗為便繼顔堅請蘆闗及至蘆闗果為蕃部阻路繼顔遂以勅書手詔賈師夏州自於延州候師温而還朝見眀宗怒其不親夏州左右頃年楊彦温河中供奉官宣諭不入河中顧望而還笞背長流蘇繼顔如何處斷延光等皆不對
公元948年
郭允眀翰林祭酒使隠帝乾祐元年允眀宣賜荆南髙保融旌節官誥允眀出自羣小舉動驕縱奉命行令本司官健御酒數十甖至渚宫保融宴席之際惟厲聲御酒自飲嘗出郭遣人歩量壕塹深淺城壘髙下以動保融多希贈遺
張誼中書舍人乾祐元年兵部郎中馬承翰衘命兩浙覩其驕僣之失形譏誚兼乗醉有輕肆之言錢俶恥之摭其過以奏之朝廷以方務懐柔責授房州司户承翰慶州司户
公元953年
周李損為諫議大夫太祖廣順三年正月命使兩浙受命之後過備行李務極華楚在朝親識前任侯伯皆詣之強有假貸衆惮其利口兇率僶俛應副或有王峻召損深責之損拜謝而去又陳啟事改前過仍有詛誓之語稍解然損亦如故有賣玉帶者邀價千緍應聲取之約以使迴償價遂帶之即路經州無不強貸遣人齎書青州借錢千緍符彦卿移鎮天平遇之於路獻詩逰說懇求借貸彦卿辭以移任干祈不已終借三百緍及至青州又於知州張凝借貸及在郵驛行止穢雜張凝具事以聞太祖王峻曰李損所為如此爭堪更至海外請行貶逐尋改太府少卿李玼為兩浙弔祭使以代李損主客郎中盧振两浙起復副使
公元959年
金彦英本東夷人為尚輦奉御奉使髙麗稱臣夷王恭帝顯徳六年決杖一百配流商州
   挫辱
古者兵交使在其間所以禮義而重誠眀也䧏自周忠信陵遲侯衛而執王人蠻夷而辱漢使暨南北分峙好問交通仇怨未平禮遇之多闕苟執節靡屈蹈義不迴雖罹厥艱蓋非其恥若乃臨難而變矢謀不臧自貽其憂又誰咎也
公元前271年
周游孫伯為大夫襄王十三年鄭人伐滑王使游孫伯詣滑鄭人執之
公元前110年
漢郭吉(史不書官)武帝元封元年廵邊使風告單于曰能戰自將兵待邊不能南靣而臣單于大怒立斬主客而留吉不歸遷辱之北海上而單于終不肯為宼於漢邊
公元前100年
蘇武栘中廐監天漢元年武帝中郎將使持節使匃奴單于使衛律終不可脅單于愈益欲䧏之迺幽大窖中絶不飲食天雨雪齧雪㫋毛并咽之數日不死匃奴以為神乃徙北海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其别官属常恵各置他所趙徳為軍元帝時使罽賔與隂末赴相失(失意也)隂末赴鎻琅當(琅當長鎻也若今之禁繫人鎻矣)殺副已下數十餘人使者上書謝帝以絶域不録放其使者於縣度絶而不通
張正大中大夫成帝時夜郎王興相攻漢遣正和解興等不從刻木象漢吏道旁謝之
後漢伏隆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復使於張歩即拜東萊太守劉永亦復遣使齊王歩貪受王爵遂執而受
馬日磾太尉獻帝時奉使袁術日磾借節觀之因奪不還軍中十餘人使促辟之日磾曰卿先代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謂公府掾可刼得乎從求去而不遣既以失節屈辱憂恚而死
吳張彌為太常大帝嘉和中與許晏使於公孫淵等具到襄平官属從者四百餘人欲圖彌先分其人衆遼東郡縣中使秦旦張羣杜徳黃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莬郡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飲食積四十餘日旦等後踰城而走旦得達句驪句驪遣人送還
公元557年
陳王瑜侍中髙祖永定元年使於北齊陳郡袁憲為副齊以王琳之故(弟)執而囚之文宣毎行載死囚以從齊人呼供御囚毎有他怒則召殺之以快其意危殆數矣齊僕射楊遵彦憫其無辜毎祐䕶之天嘉二年還朝詔復侍中
公元515年
後魏盧昶太子中舍員外散騎常侍昶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齊既至彼值眀帝即位於是孝文南討兄淵為别道將而齊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本非骨梗南人云兄既作將弟為使者乃大恐怖淚汗交橫齊以腐米臭魚莝豆供之
公元626年
歐陽裔封南海髙祖武徳九年三月突厥靈州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將掩可汗牙帳謀泄為虜所拘
公元787年
崔漢衡兵部尚書徳宗貞元三年閏五月吐蕃㑹盟副使吐蕃所執漢衡夷言謂執者曰我漢使崔尚書也結贊與我善汝若殺我結贊亦殺汝乃捨之盡驅而西行既已面縳各以一木自領至於身以毛繩三束之又以繩連其髪而牽之夜皆踣之於地以髪繩各繫於一橛又以毛罽都覆之守衛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結贊坐於帳中召與相見數讓國家因怒渾瑊武功之難皆我之力許以經州靈州相報竟食其言負我矣舉國怨本刼是盟在擒也吾遣人金銀飾桎梧待將獻於贊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當遣君輩一二人歸報家族吕温帶瘡亦至結贊嘉其義厚給賚之結贊率其衆屯於石門中官俱文珎渾瑊之將馬寕馬燧之將馬弇歸漢衡鄭叔矩等囚於河州宰榮扶余准等或囚於故廓州鄯州分囚之漢衡與同䧟者並至河州召之與孟日華中官劉延邕俱至石門而遣五騎送至境上且齎表請進及潘原李觀使止之有詔不許更納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
公元938年
盧損左散騎常侍髙祖天福三年使於閩國王昶昶郊迎不接見但遣其子繼恭陳主禮而已
   專恣
美行人漢稱使者皆慎選於王僚不辱君命若乃通聘結好則保其歡心省風察俗則蘇其民瘼按姦糾慝則去其人患雖有專命之心亦符苟利之訓其或軌度靡遵威福自肆奮其胸臆忽彼簡書弊移於人罪盈於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圖全非所及爾
漢張翁為車騎將軍長史昭帝時烏孫王復尚楚主解憂生一鴟靡不與主和又暴惡失衆漢使衛司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狂王烏孫所患苦易誅也遂謀置酒㑹罷使士拔劍擊之劍旁下(不正下)狂王上馬馳去其子細沉痩(痩音捜)㑹兵意昌及公主於赤谷城數月都䕶鄭吉發諸國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驗公主使者謀殺狂王狀主不伏叩頭謝翁捽主頭罵詈主上書翁還坐死
韓昌車騎都尉元帝時光禄大夫張猛使匃奴呼韓邪單于單于民衆益盛塞下禽獸單于足以自衛不畏郅支聞其大臣多勸單于北歸者(塞下無禽則射獵無所得不畏郅支故欲北歸舊處)恐北去後難約束(不可更共為言要)即與為盟約自今以來漢與匃奴合為一家世世毋得相詐相攻有竊盗相報行其誅償其物(漢人為盜於匃奴匃奴人為盗於漢皆相告報而誅償)有㓂發兵相助漢與匃奴敢先背約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孫盡如盟單于大臣俱登匃奴諾水東山(諾水即今突厥地真水也)刑白馬單于徑路刀留犁撓酒(徑路匃奴寳刀金契留犁飯匕和也契金著酒中撓攪飲之契刻攪也音呼髙反)以老上單于破月氐王頭為飲器者共飲血奏事公卿議者以為單于保塞為藩雖欲北去不能為厄害擅以漢國世世子孫與夷詛盟單于得以惡言上告於天羞國家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解盟奉使無狀罪至不道(不狀蓋無善狀)帝薄其過(以其罪過為之薄)有詔以贖論勿解盟
夏侯藩為中郎將副校尉韓容使匃奴時帝大司馬驃騎將軍王根尚書事或說曰匃奴有斗入漢地張掖郡(斗絶直當也)生竒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鵰黃頭赤目其羽可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於邊甚饒國家有廣地之實將軍顯功垂於無窮上言其利帝直欲從單于求之(直猶正爾)為有不得傷命損威(詔命不行故云傷命也)即但以帝指曉藩令從所說而求之(自以蕃意說單于求之)藩至匃奴以語次單于曰竊見匃奴斗入漢地張掖郡三都塞上士卒數百人寒苦候望勞單于宜上書獻此地直斷閼之省兩都尉士卒數百人以復天子厚恩(復亦報)其報必大(漢得此地厚報單于)單于曰此天子詔語邪將從使者所求也藩曰詔㫖也然藩亦為單于善計單于孝元皇帝哀憐呼韓邪單于從長城以北匃奴有之此温偶駼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駼音塗)未曉其形狀所生遣使問之(所生謂之所出草木鳥獸為利)藩漢後復使匃奴至則求地單于父兄五世漢不求此地至知獨求何也已問温偶駼王匃奴西邊諸侯穹廬及車皆仰此山材木(謂諸小王諸侯者效中國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不敢失也藩還遷為太原太守單于遣使上書以藩求地狀聞詔報單于曰藩擅稱詔單于地法當死更大赦二(更經也音工衡反)今徙藩為濟南太守不令當匃奴
公元4年
譙玄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眀達政事化風俗者八人並舉繡衣使者持節太僕任暉等分行天下觀風俗所至專行誅賞未及終而王莽居攝
後漢陳龜五原太守順帝永和中拜使匃奴中郎將時南匃奴左部反亂單于不能制下外順内畔促令自殺坐徵下獄
北齊司馬子如初仕東魏北道行臺廵簡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定州深澤縣兾州東光縣稽留時漏致之極刑若言進退不合意便令武士頓曵白刃臨項士庶惶懼不知所為
公元589年
武威右僕射文帝開皇九年持節廵撫江南得以便宜從事㑹稽五嶺而還表自已來刑法䟽緩代族貴賤不相陵越平陳之後牧人者盡改變之無長㓜悉使誦五敎威加煩鄙之辭百姓嗟怨使還奏言江表依内責户籍帝以江表初平户部尚書張嬰責以政急時江南州縣訛言欲徙之入闗逺近驚駭饒州世華起兵為亂生臠縣令㗖其肉於是舊陳率土皆反執長吏抽其腸而殺之曰更使儂誦五敎耶尋詔内史楊素平之
王文同常山郡煬帝大業中遼東文同廵察河内諸郡文同沙門齊戒菜食以為妖妄收繫北至河間召諸郡官人小有遲違者輙皆覆靣於地而箠殺之有沙門相聚講論長老共為佛㑹數百人文同以為聚結惑衆盡斬之又悉祼僧尼驗有淫狀非童男女數十俱復將殺之郡中士號哭於路諸郡驚駭各奏其事帝聞而大怒使者達奚善意馳勦之斬於河間以謝百姓讐人剖其棺臠其肉而噉之斯須咸盡
公元829年
唐洪經綸徳宗建中初黜陟使東都訪聞魏州田悦食糧七萬人經綸昧時機先以符停其兵四萬令歸農偽示順命即依符罷之既而大集所罷將士激怒之曰爾等久在軍旅各有父母妻子既為黜陟使所罷如何衣食自資衆遂大哭乃盡出其財帛衣服厚給之各令還其部伍自此人堅叛心繇是罷職栢耆諫議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德州行營諸軍計㑹使詔曰頃以徳州未下俾宣朝㫖慰勉勤瘁詢謀事機計日指程候其速達所至留滯請兵自隨假勢張皇險縱奏報蔑聞擅入滄州專殺大將捕置逆挍潜送兇渠物議紛然逺近駭聽循州司户叅軍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亞之䖍州南康縣
李玉賛善大夫世宗將用師於西南轉運判官行次永興為人所說襲取歸安鎮鎮在永興之南距永興三百餘里山險阻不通車馬雖𨽻於永興其實蜀宼之狡穴玉素輕脫銳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於永興節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歸安路險深不之許玉稱宻㫖彦超無以阻之移牒永興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徑往襲之既入山行數百里阻隘路蜀㓂奄至軍士多死其逃歸者十無二三遂為其所虜焉
   受賂
夫奉皇華之命乗使者之車不畏簡書罔思亷慎恣彼貪饕之性廣求賂遺之貲而使君不行臣節靡著至於是也不亦鄙矣詩云貪人敗類其是之謂乎
趙使者(史失名姓)亷頗既奔魏之大梁趙以數困於秦兵趙王思復得亷頗亷頗亦思復用趙趙王使使者亷頗尚可用否亷頗之仇郭開多與使者金令毁之趙使者既見亷頗亷頗為之一飯斗米十斤被甲上馬以示尚可用趙使還報王曰亷將軍雖老尚善飯然與臣坐頃之三遺矢趙王以為老遂不召
漢司馬相如中郎將使蜀其後人有上書相如使時受金失官居嵗餘復召為郎
晉李苾侍御史恵帝元康中大饑百姓流移漢川既至中上書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許持節慰勞監察不令劒閣漢中流人貨賂反為表曰流人千萬餘口非漢中一郡所能振贍東下荆州水湍迅險又無舟船蜀有倉儲又復豐稔宜令就食朝廷從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侍中時欲北討使還鄉里募人多受貨賄上怒下詔沈勃琴書藝業口有美稱輕躁躭猶多罪愆奢淫過度妓女數十沉酣放縱無復劑限自恃吳興土豪北門義故脅士庶告索無已又輙聼募將委役還西鄉計病叛遂有數百周旋門生競受贓貨少者至萬多者千金考計贓物二百餘萬便宜眀罰勑法以正典刑
後魏黒子遼東公有寵於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尋發覺黒子請計於著作郎髙允主上問我首為諱乎曰公帷幄寵臣答詔宜實又入告忠誠罪必無慮中書侍郎崔覽公孫質等咸言首實不可測宜諱之黒子以覽等為親已而反怒如君言誘我死何其不直遂與黒子以不實對竟為太武所踈終獲誅戮
胡莫寒孝文時殿中尚書使西部勑勒豪富兼丁者為殿中武士而大納財衆怒殺莫寒及髙平鎮將奚陵於是諸部悉勒悉叛
文祖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禎有貪累之響遣文祖長安察之文祖受禎金寳之貽為禎隱而不言事發殺之
隋虞慶則尚書右僕射突厥攝圖内附髙祖使慶則出使勑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馬但取五三匹攝圖慶則贈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慶則勲髙皆無所
唐栢耆諫議大夫文宗太和初滄州李同㨗山東連兵日乆銜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廣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德州刺史元和中家稱大富同㨗之父全略刼之盡取其家金帛為己有及同㨗兵破又納之女為妓女宣慰使内養馬國亮奏逆賊李同㨗得人奴婢大小九人綾絹一千五百匹奏進止所在長吏尋勘勒住分析聞奏赫怒竄殛及此受誅時人莫不稱快
梁曹守當為廣州宣慰使進馬三匹銀二千两及香藥等合價凡四百餘萬夫王者之命降於侯國彼以賄受此以上君子惜之
後唐史在德著作郎末帝清泰中太子少保致仕朱漢賔弔祭使賻絹數百疋就亳州賜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輿百餘擎張皇其事以邀饋遺漢賔之子悉力以奉之
 
 
 
 
 
 
 
 
 
 
 
 
 
 
 冊府元龜卷六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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